春天,阳光明媚,万物复苏,正是植树的好季节。这个时候,全国上下都在倡导义务植树造林,而我早就企盼着再一次参加义务植树的队伍,希望今年这个春天,再栽树造绿,种下优雅。
儿时,我生活在南方农村,父亲最爱种树,以至我家房前屋后到处都是大树小树:桑树、榆树、桃树……每到春天,家便隐藏在一个花的世界里,桃树、桑树花香四溢,引无数蜜蜂来采蜜。嘤嘤的蜜蜂飞舞的声音,像一首动听的春天的交响曲。到了夏天,果实累累,挂满了树枝,非常诱人。
记得家的周围,父亲种得最多的要数泡桐树了。泡桐树高拔挺立,没有枝杈,生长周期快,几年就长大成材,是农村盖房不可缺少的木材。盖房时,父亲每次锯掉一棵大树来做材料后,就立马在原地补栽一棵小树。受父亲的影响,我和小伙伴们也经常在田边地头“无意插柳”,看到柳成荫后,心中有种莫名的成就感。
参加工作后,我来到大西北生活。那里风沙大,雨水少,气候干燥,沙尘暴每年都要刮好多次,原因就是树木少,生态恶劣。为此,当地政府十分重视植树造林工作,每年春天都要组织群众大规模义务植树,我们也十分乐意参加。荒滩上,盐碱地,山洼里到处都留下我义务植树的足迹。
最难忘的是五年前的那一次春季植树。当时,义务植树的地点被安排在一个离城几十公里外的戈壁滩上,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。主办方要求,一个星期内,10来个人要栽完几千棵树。尽管我已经50岁了,我还是报名参加。为了尽早完成义务植树任务,我们每天早上六点就出发,带上干粮矿泉水,中午不回家,晚上回家时最早也8点多了。
我们这儿的土质不像南方松软湿润,上面全是鹅卵砂石,挖一铁锹都要使出浑身力气,再加上毒辣的太阳,呼啸的沙漠旋风不时扬起的尘沙,工作起来非常艰辛,晚上回到家时全身都酸痛了。栽到最后一天下午快结束时,天空忽然乌云密布,整个天空暗了下来,我们知道,沙尘暴来了,但我们全然不顾。果不然,不一会儿,狂风夹杂着沙尘,遮天蔽日。为了不被大风吹走,我们全趴在地上。待大风过后,又下起一阵雨,雨中夹杂着泥沙,我们的脑袋、耳朵、脖子,身上全是泥沙。那天晚上回到家已经快10点了。妻子问我,累吧?我笑了笑说,不累是假话。
后来,我们栽下的几千棵树成活了,为戈壁滩上增添了一抹绿意,如诗如画,优雅至极。
每当我看到这片林子时,心中便有种莫名的成就感,而这种成就感恰似儿时学着父亲栽柳树的那种美感。如今父亲已老了,不能再植树了,但是父亲喜欢种树的习惯却依然深深地影响着我。
又是一年植树的好时光,让我们踏着春天的节奏,扛上铁锨,带上树苗,到郊外去,到春天里去,植树造绿,种优雅吧。